謝暄覺得難受,他忽然張開嘴,咬向了云初微。
“嘶……”
云初微她倒吸一口涼氣。
脖頸肩頭傳來的有刺痛,還有絲絲奇怪的感覺。
她微微咬唇,伸出手,伸出手,想將謝暄推開。
然而,她沒能將人推動。
她蹙眉,有些氣惱地開口:“謝暄,你干嘛?你屬狗的嗎?你咬我?”
謝暄聽了這話,這才松開了云初微幾分。
云初微趁機翻身,將謝暄壓在身下。
她跨坐在他身上,將他按住,才側頭去看自己肩膀。
衣襟滑落,她白皙細膩的肩膀上,帶著明顯的牙印。
牙印深處,有些青紫色,有一個地方還破了,沁著血。
她伸出手,用力捏住謝暄的下顎,不滿地瞪他:“謝暄,你是不是瘋了?”
云初微的皮膚太過白皙細膩,那青紫的痕跡格外明顯,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。
那血跡,更是刺痛了謝暄的眼睛。
他心中無比后悔。
他只是想輕輕咬她一下,宣泄心中的難受。
他已經在控制力量了。
可她的皮膚,似乎比他想的,更加嬌氣……
他抓住云初微的手,將她的手從他下顎移開,低聲說:“對不起,我不是,只是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說話間,他眼睛染上了幾分霧氣,他拽進云初微的手,將她往下拉了幾分。
云初微另一手按著他,警惕地看著他:“你干嘛?”
“我看看。”謝暄聲音有些低,語氣中帶著克制和沙啞。
云初微放松了幾分,俯身靠近謝暄。
謝暄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瓶藥,往云初微肩膀上涂了些許。
隨后,他骨節流暢的手指按上了云初微的肩膀。
藥在指尖化開。
云初微只覺得一絲微涼的感覺從肩頭散開,漸漸覆蓋那一絲疼痛。
而謝暄指尖劃過的地方,勾起一絲異樣的感覺。
云初微蹙眉,呼吸也沉重了幾分。
“疼嗎?”謝暄望著她,有些理虧地道,“對不起。我……腦海里全是你對我出手的那一幕,我……”
他沒法解釋,只能稍稍抬頭,朝著云初微肩膀處吹了吹。
云初微感覺謝暄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肩膀,宛如春風拂過湖面,蕩起絲絲漣漪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,打算遠離謝暄。
謝暄發現她要離開,一只手拽住她的手,另外一只手扣在她纖細的腰肢之上。
他微紅的眼睛望著云初微:“云初微,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諒我?明明是你先對我出手,云初微……你不能這樣……你不講道理……”
他話語之中,甚至帶了幾分顫抖。
云初微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,心尖微顫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低聲道:“我對你動手,是不對。你也咬了我,扯平了。但是……”
本來聽云初微說扯平了,謝暄微微松開一口氣。
然而,聽到這一聲“但是”,他心弦一緊,按在她腰肢上的手也緊了幾分。
云初微俯身下去,靠近謝暄,低聲道:“還有一件事,沒有扯平吧?”
謝暄想問是什么事情,卻看到云初微湊近自己。
之后,他便說不出話來了。
按照謝暄說的,她對他出手,他就得咬回來。
那他剛才親了她,她就應該親回來。
容初微覺得,自己這樣做,合情合理。
她也不想這般斤斤計較,可看到他眼尾泛紅,委屈控訴她不講理的模樣,她確實有些遭不住。
謝暄微微一怔,意識到她在的時候,他渾身一緊。
他呼吸沉重,幾乎是下意識地收緊了掐在她腰間的手。
他眼底閃過濃烈的、難以克制的貪念,想要將她揉進骨血里。
云初微滿意抬頭,打算離開的時候,被謝暄按在了懷中。
他一手扣住她的腦袋,一按住她的腰身。
他的聲音啞得不可思議,卻依然好聽,甚至還多了幾分惑人心神的感覺:“微微,別動。”
“嗯?”云初微應了一聲。
謝暄將她圈得更緊:“一會兒便好!”
若她再亂動,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克制住某些妄念。
-
云初微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。
她只知道,謝暄將她扣在懷里,不讓她動,她就閉上眼睛,安靜地待著,很快她就睡著了。
迷糊間,她似乎聽到謝暄問她,要不要跟他一起離開。
她似乎搖頭拒絕了。
醒來的時候,房屋內已經沒有謝暄的身影了。
她也不太在意。
天亮了,謝暄走了也是正常。
她起床后,打開房門,走了出去。
她沒想到的是,自己會在門口看到她以為已經離開的謝暄。
門口不止謝暄。
初了戴著面具,穿戴整齊的謝暄,還有兩個年輕男子。
其中一個劍眉星目、面容爽朗。
另一個眉目如畫、眼神柔和,笑容如水。
這兩人的容貌,雖然比不上謝暄,但也是一等一的。
而且,這兩人衣服穿得似乎有點少。
那爽朗的男子,只穿了下裙,上身暴露在空氣中。只見他身體健壯,肌肉結實,膚色是小麥色,顯然是個練武之人。
溫柔的男子也只穿了下裙,還多披了一件對襟,他膚色偏白,但并不文弱,腹部線條若隱若現。
兩人看到云初微,立即朝她抱拳。
爽朗男子開口道:“云大小姐……我叫李元沂,這是我的弟弟李元沐。方才,我們在練武,聽父親說起你,覺得應該來拜會你。因此,我們不敢耽擱,直接過來了!”
李元沐溫柔一笑:“希望云大小姐不要見怪。”
云初微做出一副恍然恍然大悟的樣子,目光落在兩人沒有遮蓋的上身,笑道:“不會。”
一旁的謝暄注意到云初微的目光,微微皺眉。
他不留痕跡地挪動了一步,擋住了云初微的視線。
李元沂卻提著手中的桶,直接繞過了謝暄來到云初微面前。
他直接將那一桶水提高,展示給云初微:“云大小姐,你應該還沒有洗漱吧,我給你提了水,我幫你放屋里去吧。”
云初微眉眼帶笑:“有勞了。”
“不客氣!”李元沂說完,將水放到云初微房間里去了。